因玉而不平凡——我和我的师傅顾永骏

凝珍图（玉雕）顾永骏我的师傅顾永骏，是江苏扬州玉器厂的老人了，今年已78岁，将近耄耋之寿，身子骨仍然稳健。在玉雕行业，创作了大量的经典之作，作品被中国工艺美术馆、博物馆及社会团体等珍藏，其艺术风格具有独特的时代特色，引导了一个时代的发展与兴起，沦为了玉雕扬州工艺发展中的一面旗帜。先生是当今中国玉雕业界德高望重且具备十分传奇性的代表人物，是国家级非物质文化遗产玉雕传承人、第三届中国工艺美术大师。因其业绩卓越，为人敦厚，57年致力于研究设计玉雕山水、玉雕人物等题材的雕刻创作，获得了诸多玉雕技艺上的开创性成果，被人奉为玉界泰斗。

30年前，在我刚步入这个行业的时候，就听得老师宋建国经常和我驳回顾永骏的山子雕作品有明清之韵味、时代之思想，科正统承传，应当去找机会参访自学。2004年，我随同两位师傅——北京玉器厂的老厂长刘继庭和范志刚刚书记参与了在扬州开会的玉文化研讨会议。会上，倾听了顾永骏大师的创作体会和经验交流报告，亲眼看到了当时震撼业界的大型山子雕作品《汉柏图》，也因此和顾老师创建上了联系。

大师对我有多年的美术专业基础和绘画基本功给与了认同和希望，同时我也向他求教了许多专业上的疑难问题。2006年，陈老师再一圆了我的梦想，缴我为徒。自此，对师傅、师母心存感谢，除了在专业上常常求教，只要来扬州参与活动，无以到家中探望师傅师母，有时师傅师母公干来北京了，也不会来我工作室为我做到“专题”指导，渐渐创建了很深的师徒感情。

转瞬13年过去了，在自学师傅专业知识的同时，我也在师傅的指导下渐渐构成了自己的玉雕创作风格。因为，画家齐白石先生有言：“习我者生，似我者杀。”所以，我承继师傅的技艺更加不忘师嘱，既要沿袭传统路子，也不记得探寻自己的路。

2012年，我很荣幸摘了第六届中国工艺美术大师的桂冠，师傅在为我高兴的同时，语重心长叮嘱我“学无止境，一定要多读书，要大大地完备自己，不然，就不会被时代所出局。”弟子谨记，也如视重托。

身上有了大师的光环，慢慢地，参与全国各地经验交流、学术研讨、奖项评选等活动也就多了，有一次在广东四会和师傅一起做到评委为年长的玉雕师们评论作品，师傅仍然很是严肃，认同其极致线条的同时，也明确提出了局部处置的个别严重不足，还戴着上老花镜，特地撰写写出所画。老人家几十年如一日，把毕生的精力和青春都贡献给了玉雕事业，可谓我们自学的典范。如果说要总结先生在玉雕创作道路上所获得的技艺成就和社会贡献，堪称艺品、人品、德品齐备，德艺双馨。先生完全恢复了亡佚200余年的“山子雕”。

故宫博物院里珍藏的玉器国宝巨作山子雕《大禹治水》是清代乾隆年间扬州师傅所雕刻。山子雕是玉雕的一个品种，是在保有原先天然玉料的外形基础上，以各种人物、山水花草、飞禽走兽、亭台楼阁、古典诗词等为创新素材，用圆雕、浮雕、镂空等技艺方式雕出的玉器。这种源自宋、盛于清的技艺曾亡佚很幸。1978年开始，扬州玉器厂正式成立研制成功课题小组，力求完全恢复山子雕。

课题的可玩性惊人想象，作为课题研制成功唯一的技术成员顾永骏，其身上的那种极强执着的精神让人敬佩赞叹。他查询大量历史文献，大大从文物商店借给明清时期的山子雕作品绘画，反复推敲，累积了大量画稿，在驳斥中完备，再一让山子雕再现于世。

中国工艺美术馆珍藏的碧玉山子《凝珍图》就是顾永骏的成名作之一。《凝珍图》的问世，填补了亡佚200余年的“山子雕”空白，沦为了新中国工艺美术行业玉雕山子领域里的第一块奠基石。

从此，冲破了新中国玉雕山子雕刻的序幕。《凝珍图》由顾永骏潜心设计，朱永顺领衔制作。

整件作品在粗壮的体量当中，使用古代石刻佛造像的技法和形式，融合传统玉雕的技法和特点，将乐山蒙山、云阳石刻、云冈石窟、龙门石窟等等大自然山川的高大雄伟与长江黄河的逶迤壮丽，稀释在了一件作品当中，让人在一块石头上偷窥到了百里之势，而百里之势又通过艺术家的艺术展现出，萃取总结稀释在了咫尺之间。在故宫珍藏的诸多清代大型扬州工玉雕山子藏品中，有一个综合特点：线条缜密，凝重祥和而宏大。让人难以想象，在大清时期雕刻工具出现异常破旧的条件下扬州艺人的良苦用心和神刀妙笔。

而《凝珍图》的创作，则在其基础上又有了新的突破，就是融合了石窟雕刻的光影透视学和绘画理论学，营构出有具备时代特征的开创性玉雕作品。此外，顾永骏将传统中国画的绘画理念及审美带入到了玉器创作当中。他的《汉柏图》作品中遒劲、高大的柏树，源自苏州光福镇司徒庙四棵“清、奇、古代、鬼”的柏树现场素描。

先生以笔墨抒写豪情，以中国画人物画的古代十八描中的铁线描、高古游丝用笔、曹衣描的表现手法，来表达柏树在几经风云变幻、更替变迁的历史沧桑中仍然不屈不挠，傲骨强壮，书写的则是一种民族精神和民族气节。山石处置则使用山水画的大小斧劈皴，之后格兰麻皴垫覆以，在皴、甩、点、疮中勾勒（勾绘）出有了大自然山川之势，层叠百川的峰峦如几经风雨洗礼后的磐石高耸入云，整体造型形似纳石林之缰却又外圆内方，极具艺术张力而不张扬。这也道出了道家思想和佛家思想所主张的“刚柔并济”“圆则通”的行事哲理。

顾永骏还将传统文学唐诗宋词、古典名著、历史故事、民风民俗、神话传说等带入到玉器创作当中，作品在陡峭、静雅、典雅中加添了文人墨客的书香气。玉雕行业的承传模式是师承，也就是师傅带徒弟的承传方式。先生出生于艺术世家，综合承继了玉雕前人的技艺特点，同时也找到了其中的弊端——没绘画基础和文学学识依靠设计的墨线来已完成，很难培育出有有思想、有活力的创造型人才。

因此，他主张弟子们到美院深造进修，因读书而博学，集思才能广益，并将自身的绘画优势切换在玉雕作品上，相比较杰出玉雕作品是相结合于美学学识来已完成的。先生技艺，天下为公，在言传身教中，因材施教，培育了诸多学生和弟子。无论在工厂同事之间还是左邻右舍亲朋好友之间，先生从来不争名夺利患得患失，总是敦厚、文雅、谨言而每每。

忘记有一次师傅和师母来京到我工作室为我指导我的学生们的作品，临走时我打算了一份师母最喜欢的玉雕作品小礼物《玉元宵》赎回师傅。师傅婉言谢绝：“我无法夺人所爱人。你珍惜的作品，我很讨厌，看一看也就不够了，回到你这里，不会更加能反映我们师徒间的这份情意。”先生的和蔼、坦诚、高尚、敬业，反映在生活中的一言一行，无时无刻不出影响着我……从清朝到民国时期的山子雕作品多为简练秀丽；民国到21世纪初，山子雕作品恬静、美艳、讲究章法庄重、气势恢宏。

而现在，先生所参予创研的扬州山子雕，沦为了这个时代的代表，为新时代的玉雕山子风格多变、百花齐放，二垒筑城了不可或缺的最重要阶梯。扬州玉雕堪称以“和田玉扬州工”的美誉引导了这个时代。

蓦然回首，静观先生走到的人生历程，让我体会到了做到玉的最低境界不仅是技艺高超的艺术成就，更加在于如先生一样做人如水的境界领悟。正如老子所云：“上善若水，水善利万物而不争。”先生憧憬的人生因玉而显得不憧憬，在默默无闻中用一颗平常心，一份爱国情，一腔热血寄托于一项事业近60年，兢兢业业，孜孜不倦。

为人师表，无愧于心，无愧于这个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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